在一位美国小学生家长的BLOG里,我们得知,原来美国中小学也有类似“快乐星期六”活动。我们欣喜地发现:我们的教育方法也逐渐与国际接了轨。但是看了下面的文章,我们也必须意识到:中国的教育,当然有制度等多方面的问题;但老师会不会教也值得深思——不理解学生的内心,不把自己的关注点转移到学生内心世界的发育,教育就丧失了其本质,自然也就培养不出“杰出人才”。
我的女儿刚满10岁,在波士顿远郊一个叫哈佛的不足6000人的小镇上读小学五年级。
最近学校宣布科学课要利用周末时间外出考察一天,需要父母当志愿者。于是孩子妈妈陪她一起去。晚上两人回来,妈妈跟我讲述了这难忘的一天,女儿也马上完成了作业。我检查了她的作业,才知道她是怎么学习科学的。
她们这次外出考察的是当地的一条河——纳什瓦河。
考察之前,老师对全班讲了这条河的故事:此河在本地区的河段正处于分水岭位置,分水岭的水质对下游支流有着塑造性的影响。纳什瓦河开始是被印地安部落占据,那时河水清澈,可以健康饮用。后来欧洲殖民者从印地安人手中夺得这块土地。他们很快学会了造纸,沿河建了许多造纸厂,把废料倾倒到河中,不仅使河流变色,而且河水浓到停止流动的程度,乃至任何生物都无法生长。20世纪60年代,当地有位叫玛瑞恩的环保主义者发起了抗议运动,最终联合工会和企业领袖展开了对该河的治理,建立了八个污染处理厂和宽大的沿河自然保护带。
结果,河水开始清澈起来。现在,老师让学生们自己去研究这条河如今是否在环境上安全。
孩子们在老师的指导下很快设计好了对河流的测试方案。大家带着各种捕捞的网具和瓶子,到河中荡舟,随时捕捞各种生物,从鱼、乌龟、各种昆虫到蚊子的卵无所不有。捞到的那些东西,要放到瓶子里分类统计。
最后得出了结果:在所捞到的生物体中,有27种是对污染极度敏感的,有253种是对污染有一定的容忍力的,有18种是对污染有容忍力的,有一种对污染的容忍力不明。最后全班经过讨论得出最终结论:这条河流基本上是健康安全的。
我让女儿解释一下她如何能推出这样的结论。她振振有辞地说:“只有那些对污染有容忍力的生物体才能在污染严重的河流中存活。这条河流的污染程度一度让这种生物也无法生存。可是,我们如今发现有27种对污染非常敏感的生物,这种生物按说稍有污染就会消失的。从我们一天捞获的数量统计上看,它们比对污染有容忍力的生物种类还多。它们是非常好的生物指示物,证明这条河流大致是健康安全的。”
需要指出的是,女儿的科学课并非没有书本上的抽象概念。
我拿她最近某天的作业一看,一大堆词汇逼着我一个一个地查字典,比如水生无脊椎动物、富营养化、光合作用、地下蓄水层等等。不过,这些概念大多要通过孩子自己的研究活动来学习。
孩子们要能用图像和文字进行解释。这群10岁左右的孩子不是在那里背书,而是像一群小科学家一样在那里进行实验、研究,掌握科学的逻辑和程序。
思想家卢梭曾指出,孩子是自然之子。让他们自发、自动地从环境中学习,比传统的书本教育要有效率得多。法国著名儿童心理学家Jean Piaget曾说过一句名言:“每次你告诉孩子一条知识,都是阻碍了一次她对世界的发现。”
教育要启动的是学生内心的动力,传授的知识不过是这一动力运转时的燃料。这样培养出来的人,就如同我一位在常青藤读过基础科学的博士朋友所观察的那样,搞起研究来是为了自己,有着内在的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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