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苏扬州双博馆“中国科举文化展”,特别展出有3本光绪年间的江南乡试卷、7片古籍雕版登科录,还有一份古代考生作弊用的八股文夹带。
明清时期,各地举子三年一次齐集京城,共同参加朝廷组织的会试,应该算是当时的“高考”。那时没有“满分作文”之说,阅卷大臣认可的文章,都会在试卷上面画圈,最后“圈”最多的,就是最优秀的文章,大约相当于现在高考的“满分作文”也。 清朝会试,要求考生必须写一篇四书文,此外还要写五言八韵诗一首。 清代第十四名状元韩菼,不但是康熙十二年(1673)癸丑科会试的第一名——会元,而且在紧接着由皇帝主持的殿试中,因其策论主张撤去“三藩”,正中康熙下怀,就被钦点为状元,即第一甲第一名。这也说明他平时就比较关心国家大事,不是“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”的酸腐书生。 这年会试题目的材料就来自《论语》:“子谓颜渊曰,用之则行,舍之则藏,惟我与尔有是夫。”孔子对颜回说,用我呢,我就去做,不用我呢,我就藏起来,只有我和你能做到这样吧。就是根据这样几句话,韩菼凭着自己的才学,极力进行想象、发挥,写出传颂一时的“满分作文”。他的原文如下: 圣人行藏之宜,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。 盖圣人之行藏,正不易规,自颜子几之,而始可与之言矣。故特谓之曰:毕生阅历,祗一、二途以听人分取焉,而求可以不穷于其际者,往往而鲜也。迨于有可以自信之矣,而或独得而无与共,独处而无与言。此意其托之寤歌自适也耶,而吾今幸有以语尔也。 回乎!人有积生平之得力,终不自明,而必俟其人发之者,情相待也。故意气至广,得一人焉,可以不孤矣。 人有积一心之静观,初无所试,而不知他人已识之者,神相告也。故学问诚深,有一候焉,不容终秘矣。 回乎!尝试与尔仰参天时,俯察人事,而中度吾身,用耶?舍耶?行耶?藏耶? 汲于行者蹶,需于行者滞。有如不必于行,而用之则行者乎,此其人非复功名中人也。一于藏者缓,果于藏者殆。有如不必于藏,而舍之则藏者乎,此其人非复泉石间人也。 则尝试拟而求之,意必诗书之内有其人焉,爰是流连以志之,然吾学之谓何?而此诣竟遥遥终古,则长自负矣。窃念自穷理观化以来,屡以身涉用舍之交,而充然有余以自处者,此际亦差堪慰耳。 则又尝身为试之,今者辙环之际有微擅焉,乃日周旋而忽之,然与人同学之谓何?而此意竟寂寂人间,亦用自叹矣。而独是晤对忘言之顷,曾不与我质行藏之疑,而渊然此中之相发者,此际亦足共慰耳。 而吾因念夫我也,念夫我之与尔也。 惟我与尔揽事物之归,而确有以自主,故一任乎人事之迁,而只自行其性分之素。此时我得其为我,尔亦得其为尔也,用舍何与焉,我两人长抱此至足者共千古已矣。 惟我与尔参神明之变;而顺应无方,故虽积乎道德之厚,而总不争乎气数之先。 此时我不执其为我,尔亦不执其为尔也,行藏又何事焉,我两人长留此不可知者予造物已矣。 有是夫,惟我与尔也夫,而斯时之回,亦怡然得、默然解也。 据说这篇文章公布之后,“传诵朝野,十室之邑,三家之村,经生塾师,无不奉为圭臬。”看来在当时确实称得上好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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