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长安走后一切又恢复了暂时的平静,刚才的种种就如苍穹之上风起云涌,大漠之中飞沙走石悄然消失。生活始终是如此的。 雨黯尘并不担心。他知道以花长安这样懦弱的性格一定是要将这件事交给父辈处理了。只是以两家的势力衡量又怎么会为一件小事伤了和气。 ~!·#¥%……—*(~!·#¥%……—*(~!·#¥%……—*(~!·#¥% 雨黯尘微微侧头望向窗外,夏日的阳光很是刺眼,但是他喜欢它的纯粹。 “雁兄你会下棋是吗?” “还好。”雁凌还是尽量简单的回答着。 “那么,我们就下棋打发时光怎么样……” 雁凌苦笑,“眼下在下无事可做,也只好如此了。” 雨黯尘似乎没有理会雁凌的话外之音很快接口“墨青,去将我的十九路棋盘和棋子拿来。” 只见一个少年端着棋具走到两人面前。显然他并不会武,但是动作却很利索。长长的发丝垂在耳边,微微泛白。 古朴的棋盘平摆在桌上,竟隐隐透着香气。雁凌从未闻到过这么淡的香味,比香樟还要优雅,甚至是沁着凉意的,他潜意识的想要抓住这种香气,想要贪婪的呼吸。 “感觉到它的香气吗?”棋盘的主人追问。 雁凌不置可否的点点头。 “听说这木制棋盘是中空的,里面藏的是迷迭香。”雨黯尘适时候的介绍着。 迷迭香。雁凌心里重复着。 “知道迷迭香吗?”雨黯尘问。 “不……也许听过吧,但已经想不起来了。” 雨黯尘不介意的一笑,眨了眨眼:“也许是在回忆的梦里。”雁凌微微的皱眉,回忆的梦?是什么呢……的确是在回忆里,但是已经模糊不清了,就归于梦了吗?回忆的梦?…… 雨黯尘不理会自己不伦不类的话带来的不必要的迷茫,继续说:“‘迷迭香’也称‘迷蝶香’,蝴蝶的蝶。传说这种香可以吸引蝴蝶,成群的蝴蝶会一直围绕它,不再飞离……”平稳的声音突然有些飘忽。 雁凌并没有多加思考,听出其中的玄机,只是略显惊喜得接口说:“是吗,那一定很美。” 雨黯尘忽然笑了一下,“是凄美。因为它们会死在那里。” 听到这里雁凌呼吸一窒,突然觉得雨黯尘方才的笑容有点邪气。 “它们就像飞蛾扑火。所以,有迷蝶香的地方通常有大堆的死蝶。” 其实人也是一样,有时候,明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也会为之。 ~!·#¥%……—*()~!·#¥%……—*(~!·#¥%……—*()~!·#¥%……—* 对弈。 正当雁凌不自觉迷失在遐想当中,雨黯尘已经用他特有的平静的语调打破自己引起的沉默:“ 那么我们开始吧。”并漫不经心的执起白子。 轻轻触摸手中的石棋。微微有些陌生,但还不至于忘记曾经在其中悟出的心得。黑与白,优雅纯粹百看不厌的颜色啊。 棋子落下发出清晰的响声,让人没来由的觉得和谐。 两人的思绪飞快地集中到棋盘上。依照口诀变化和行棋经验闯出半壁江山,形势一变再变,扑朔迷离,时而湍急时而平缓,正当两个人的“厮杀”难舍难分之时窗口飞进一支镖,夹杂着一股劲风。雨黯尘不躲不接,任由它钉在墙上。他静静的坐着,手里拈着一颗棋子,想要等待棋局终了。雁凌却急于站起身往窗口走去,雨黯尘微微摇头,“不要追了。”说着将墙头的镖拔出来,取下红色的请柬。 抬头,正对上雁凌狐疑的眼眸,“ 花家的亲戚——花明溪,自成一派,以花为名,称作‘火鹤’。实是以立派为名,为花家拉拢江湖豪客 宴请一席人做个见证。这支镖上有花家的记号,镖头猝了毒。”瞥到雁翎略有些意外的表情,雨黯尘才把话说完:“这是花家的习惯。” 知道的这个习惯人对此嗤之以鼻,只是雨黯尘本就是惯用暗器的,反倒羡慕这毒好使,见血封喉。引的许多人忌惮不已。 ~!·#¥%……—*(~!·#¥%……—*(~!·#¥%……—*~!·#¥%……—*(~!·#¥ 不约的,两个人联想到花长安那件事。 一切仿佛变得不单纯…… 雨黯尘冷然推掉那盘棋,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仔细思考并整理此刻想到的许多事情。没有心情下完这盘棋。也不想对自己的行为作过多的解释,只是默默地看了雁凌一眼。雁凌回了一个友好的眼神。雨黯尘不再看他,眼光流转,看那墙上新增的窟窿,呆了一会儿才独自匆匆离开…… 留下雁凌在原地思索,也弄不清黯尘是否会回来,应该只是去想办法修补这洞了吧…… 等到雨黯尘再次回到这里,墙面上又多了一幅画:一只展翅的雄鹰飞扑湖面,溅起一阵水花。正覆在窟窿之上。装裱的方式与其他几幅相似,都是极为清新雅致的。墨迹还没有干。 雁凌不禁想那其余的墨宝之下藏着什么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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